万一他运气就这么不好,路上被人认出来了呢?

况且他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常人,只要稍微深想就有可能猜到他的身份,这世上的聪明人虽然不多,但也绝没有高瑾尧想象的那般少。

这些情况她都能想到,付疏不相信高瑾尧堂堂摄政王想不到,却半点不见他有要反悔的意思,可见去意已决。

付疏也识趣地没再多劝。

“付公子今日不如就与我何寒天睡在这里?夜深了,再回去太危险了。”高瑾尧笑眯眯地邀请。

寒天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长剑,打定主意,今晚不睡觉,万一付疏想对主子做什么,他也还有替主人反抗的余力。

付疏脸色虽然有几分不自然,但她知道他说得没错,已经深更半夜了,再跑回去觉都不用睡了。

因此她也没扭捏,住在了高瑾尧隔壁的厢房。

这可就苦了寒天,有危险的人物,住在离主子最近的房间,他一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生怕付疏半夜偷袭高瑾尧,或者起来偷跑掉给别人通风报信。

于是第二天一早,高瑾尧就看到他眼下青黑已经快掉到了下巴。

“早听闻蜀中有一种动物,身形庞大圆滚可爱,满脸白毛没有两只眼睛黑乎乎一片,像被人打了似的。”高瑾尧恶趣味地挑挑眉:“从前我未曾有幸见过,今日可算能够得见。”

付疏也跟着瞧了一眼:“别说,还真挺像。”

她当然知道寒天是在防着她,这也正常,毕竟高瑾尧身份实在特别,而他又曾是鹤阳军首领的女人,有防备心才是正常的,像高瑾尧这样全身心的信任才是莫名其妙。

到时高瑾尧颇有兴味地问:“付公子去过蜀中?”

付疏下意识摇头,自己也发现不对,她从未去过蜀地,按理说不应该知道熊猫的长相,可偏偏这印象就如同刻在脑袋里,提到熊猫二字她就能在脑中投射出形象。

百思不得其解,她只能随便说了句:“曾在奇闻异志上看过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。”

高瑾尧点点头,没再追问。

将回鹤阳的路线在心中斟酌几遍,付疏把最终结果告诉高瑾尧,高瑾尧对她的信任依旧莫名其妙但却真诚,让她平白就多了些责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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